【JayDick】Without HIM（刀but HE/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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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不该看这种爱情片子，你都快哭鼻子了小翅膀。”Dick靠在Jason身上，他们的身体亲密的贴在一起并且两人都为此觉得舒适。Dick笑着打趣Jason，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反驳，但还是将手臂从Jason背后绕过搂住对方满是肌肉硬邦邦的腰，并将下巴靠在Jason的肩膀上一眼不眨的凝视着他小翅膀的侧脸。
Jason厌恶般皱起鼻子，他任由Dickiebird用这种粘人的方式抱住他，视线还停留在电视上。
“我他妈没哭。”他们的大腿靠在一起，互相传递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度。“你爱我吗DikieBird？”
午后的阳光从淡色的窗帘缝撒进房间，空气中微微闪亮的尘埃清晰可见，静谧的漂浮着。Jason突然转过头来看他。完美英俊的脸庞被暖色的光线柔化，纤长睫毛因为视线的下垂而在眼角留下淡淡的阴影。Dick感觉被眩晕击中，在Jason迷人的绿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心脏不争气的飞快跳动。
“因为看电影而变得浪漫起来了吗？”Dick无法控制的嘴角上扬，像个傻子一样微笑。他暗自呻吟对方犯规，低下头改用额头抵着对方肩膀试图藏住自己的表情。“我当然爱你，Jay。我爱死你了。”
Jason将Dick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下去，转而用他的方式将Dick整个环抱住。非常的不讲道理又该死的甜蜜。
“我也爱你Dikie。只是我不太确定。”
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抓住了Dick的心脏，他抓住Jason衣角的手指暗暗收拢。“不确定？”
“不要怀疑我爱你这一点。”Jason收紧的手臂传达着安全感。“我只是不知道我对于你是不是那个正确的人。”
Dick感到一种带酸的甜蜜又觉得好笑。“有什么正不正确，只要我爱你就是正确的。”
Jason没有答话或是回答了什么但是Dick不记得了。他的记忆仿佛经过了过度的滤镜变得美好却不真实。Dick甚至怀疑那是否真的发生过。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Dick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然后？就像所有情侣那样，我们有了矛盾，争吵。”
自然。我也和——。别想别想。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是有一天我看到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亲密走在街上。”Laia仿佛在忍隐什么，如同回想起了那一天所见到的画面那样带着惊恐。“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解释那只是他的一个朋友。我也觉得我有一些无理取闹了，但是我快受不了了。”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某些平时不经意受到的伤害和情绪，它们没有就这样消失。它们就和失望一起不断地累积，让痛苦不断地升级。因为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他好像有无数个女性朋友知音。”
Dick有些僵硬。他感觉Laia的话似乎有一点熟悉，好像从那些话语中他看到了一个投影。就像是人们从情歌和爱情故事里一次次的发现自己的影子，从而感同身受，为此情感震动。他当然不是嫉妒对方有太多女性朋友的那一个，而是被责怪的那一个。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朋友有什么错，Dick Grayson的女朋友是多，但是他对待感情不是一个混蛋。Dick认真的对待他的每一段感情，友情和爱情有时候对他来说有些模糊，但是又有着无法跨越的界限。
“……”Dick低下头，苍白的脸紧绷着。
“抱歉好像我不该对你说这些。”Laia咬了咬下唇，她不好意思的看了Dick一眼。“叙旧都是说些开心的话不是吗。”
“没关系Laia，我感觉到你需要对某个人说说这些。”对一个认识的陌生人说，他们彼此了解却不存在于对方的生活之中。一种情感的共鸣暂时的链接了他们。“那么你们分手了吗？”
“不，我们没有。我撑过来了。”Laia说道，出乎Dick的预料。“我只是觉得我还不应该就这样放手。这个世界这么多城市，这么多人，但我可能放手就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对的人了。”
Dick突然间哑口无言。
“我们还在修复阶段，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会永远存在了。就像是两个挖财宝的人，结果挖出来了一个人的骸骨。就算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看见树看见花想到的却还是那具骸骨。”（注1
SECOND DREAM
Dick在一个很昏暗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够听到一些似乎是野兽低吼的声响，还能够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突然间有人把Dick脑袋上蒙着的布袋扯了下来，他眨了眨因为强光而刺痛的眼睛。
探照灯直直的面向他，以至于几乎让Dick眼前出现了青黑色的痕迹。他抬起手微微侧过脑袋试图躲避这样强烈的光线。
这个时候Dick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他似乎是正在排队，而且不巧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所有在他前面的人都穿着一致的囚服，用肮脏的布袋蒙着脑袋，静默的低着头站在队伍之中。
强烈苍白的光线让Dick能够都看清地板上陈旧的深褐色的血迹。
突然间又是一声野兽的嘶吼声从前方传来，与此同时最前方的那扇铁门聒噪的打开了。队伍向前移动了半分，静默的人们统一的抬起一只脚又落下。
Dick迟疑了片刻也向前迈了一步，同时了解到自己正在走向未知死亡的事实。可奇怪的是Dick并不想着要逃跑，他似乎拥有着一个必须留下的原因。就像是每个超级英雄会做的那样，带着一个光荣的理由迫切的甚至是醉心的奔赴死亡。
有那么一瞬间Dick觉得自己看到了Jason。他就站在队伍的前面，而那扇似乎会吃人的铁门就在Jason面前打开了。
Dick的心脏瞬间紧缩，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双唇却如同被缝住了一般叫不出声音。
NO.NO.NONO…PLEASE NO.
他向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神灵祈祷却毫无回应，事实上他无能为力。Jason走进了那扇门，而当咆哮再次响起时Dick发现这次是自己站在了门前。
Dick感到无法呼吸。恐惧再一次抓住了他，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仿佛是Jason的，甜蜜而残忍的低语着。
他感到四肢被野兽的牙齿撕扯断裂。
REALITY 3
感觉糟糕透了。Dick抬起头看着洗浴室的镜子里自己苍白的湿润的脸庞这样想到。他不能看那个，他不能想到那个。Jason的死亡能够击溃他。
Dick扯过一根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向窗外布鲁海文闪烁的霓虹灯光，城市喧嚣却离他分外遥远。
如果Jason再一次死亡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甚至不愿意去想。可是Jason存在着又能怎么样？他存在于一个自己永远不能够再触碰的距离。也许很多年之后Dick还愿意回到哥谭，就像曾经无数次面对前女友那样面对这个前男友。他会装作什么都好的样子，用DickGrayson式的笑容再一次厚脸皮的去和Jason说话。他们会回到兄弟般的相处，偶尔在任务中相遇，短暂的合作之后甚至能够去喝上一杯，然后各自分别。
光是想到这些Dick都感觉到无法抑制的痛苦从胸口溢出来。就好像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样的痛苦了一样。Dick自暴自弃的想。
“Hi,little…Jason.”Dick不那么及时的改口，使昵称变得不伦不类。Jason的红头罩不带感情的转向他，Dick几乎能够想象对方同样不带感情的视线。而这让他微妙的失落。
但是Dick不动声色的掩饰了那些不和谐的情绪，因为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友好的重逢。他像夜翼应有的姿态那样轻松而随意的半蹲在高台边缘，嘴角扬起带着些意气风发味道的微笑。额发被夜风撩起，皎白明亮的月亮在他身后。
Dick猜他看起来一定帅惨了。
可是红头罩看起来似乎不为所动，他们只是尴尬的对视了几秒钟然后Jason转身就走。
“喂喂等等等！”Dick跳下来快步追到Jason背后莽撞的去抓对方的手臂。Jason的反应力当然是出类拔萃的，他几乎在瞬间完成了侧身躲避又抓住了Dick的手臂将其以一种绝对不舒适的姿势摁住。
“你就是这么感谢我帮你解决了一半的人？”Dick的笑容看上去仍然无懈可击。
“多管闲事。”
Jason冰冷的声线从头罩里闷闷的响起，这让Dick无法抗拒的再次感到疼痛却渴望。
“我们很久没见了。”Dick沉默了瞬间，柔软而灵巧的从Jason的桎梏中逃脱。“不来喝一杯吗。”
Jason沉默了很久，或许又只有一会儿，只是Dick的主观情绪将其无限的延长了。
“Dick？你在发呆吗？”一个声音打断了Dick的幻想。
tbc
注1：该比喻来自《过把瘾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