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on】【超蝙超】Moments Like This
重生背景，圣诞节特刊之后。
爸爸组里边有毒，慎
Damian x Jon
1
雪轻柔的落在窗台上，普通羽毛一样。乔无所事事的趴在床上看着附近的小孩子们打雪仗，欢声笑语隔着玻璃传达得不再那么真切。
乔叹了口气。他还记得上次他加入到这群孩子之间和他们一起玩的结果，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超能力。虽然只是无意的举动，但是乔还是被他们的眼神伤害了。
他有一个超人爸爸，多酷的事情啊。“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我爸爸是超人我还认识蝙蝠侠和罗宾…”是啊，罗宾。他最好的朋友。
一想到达米安那张臭脸乔没忍住傻笑几声。他们才一起过完了圣诞节，那是他最高兴的一天。乔简直不敢相信达米安居然真的送给自己那个游戏，明明他只是在训练中简单的提过几句。
乔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像个小女生一样把脸埋在被子里尖叫。
“乔？你在干什么”“……我很好妈妈！”乔从床上跳起来，因为兴奋还稍微跳高了一点。
他想到应该去找达米安，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天，他应该和他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最后和最新的那一刻——
乔扑进床里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翻出通讯器，因为自己的想法而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
“达米安！”
“吵死了。”
“你有注意到今天是最后一天吗——你在干什么？”
“废话。我在忙。”
“所以？你有什么安排吗”乔突然开始犹豫，好像将一起跨年的想法说出来变得非常愚蠢。达米安一定会嘲笑他的，一定会。
“…”罗宾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只有一些诡异的金属碰撞和电流的声音。乔仔细聆听还是不知道达米安在干什么。
“我知道你想什么外星犬”达米安突然嗤笑一声“还想像上次那样输一晚上？告诉过你了韦恩家的男人是不可能输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矮冬瓜。”
“哼。”
乔狠狠的磨牙，他几乎能够想象达米安此时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他正想回击几句，达米安却打断了他。
“晚上大都会广场会有很多人狂欢，去不去。”
“……去！”
“没有超人。没有大人。懂？”
“为什么？”“你是白痴吗，他们在怎么玩？”
“好吧”乔不太懂为什么不能有大人，这样一来他就只有偷偷溜出去了。在超人眼皮子底下，这还是有点刺激。
“23:30。别迟到了。”
“没问题”。通讯被掐断，乔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索着晚上的计划。
达米安…好期待。乔勾起嘴角。那个臭脾气的男孩总是能给他惊喜，而他爱死这个了。
达米安掐断了通讯，目光钉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上。他缓缓的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三十秒钟…足够了。”
2
天暗下来。
乔看着雪上倒映的阳光变得金黄，又染得通红，最后只有屋子里的柔软光线映亮门口的那一寸雪。
他从来没这么期待过夜晚的到来。因为作为超人的儿子，乔的白天总是充满了冒险。而夜晚意味着冒险的结束，他必须屈服于一号boss露易丝的威胁乖乖上床睡觉。
乔今天也装作不情不愿的刷牙，拿着牙刷穿着露易丝新买的小熊睡衣愁眉苦脸的站在客厅。
“我真的不能十二点再睡吗？”
“不可以，乔。你还小，必须早点睡”和克拉克一起收拾厨房的露易丝头也不回的告诉他。
“爸爸？”
“不可以，我们得听你妈妈的”克拉克朝他儿子歉意的眨了眨眼。
乔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磨磨蹭蹭的上楼钻进被窝里。
“晚安爸爸，晚安妈咪”
“晚安，乔。”克拉克和露易丝一如既往地吻了吻乔的额头轻轻的关上了门。
乔压抑着兴奋缩进被窝里，他深呼口气等待着。乔知道每次他睡下之后克拉克会继续关注他一段时间，确保他睡着之后才会移开在乔身上的注意力。
时间缓缓的流过，乔极力运用自己还不特别熟练的超级听力听着克拉克和露易丝之间温声软语的交谈。乔难受的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
确定了克拉克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他身上移开，乔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
他内心兴奋的叫嚣着，如同住着一只即将冲破笼子的幼兽。
套上牛仔裤，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部，乔带上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颊。他跳上窗台，悄无声息的推开窗户——这是他从罗宾那里学到的。
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瞬间侵入了乔温暖的房间。乔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房间，无声的向他正在黏糊的父母说了声抱歉。乔觉得自己身体里积压的力量都在叫嚣，他头也不回的跳进冰冷的雪夜，赴往一场疯狂的约会。
年轻人的，喧闹的狂欢，释放着似乎用不枯竭的精力。仿佛年岁永恒，永远不会老去。
穿透天际直指夜空的灯光为乔指明方向。高高的跃起，冰冷的风夹杂着雪割在乔脸上，但是他丝毫不觉得痛。他清晰的看见黑暗的大地上夺目耀眼的大都会。乔着迷的看着这座魅力之都，澄澈的蓝眼睛里倒映着纸醉金迷的繁华灯火。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父亲对这个城市如此着迷。如此的充满生命力，明日之都。从这个角度看着这个城市和其中的人们，被庞大的城市嗡鸣的咆哮如同海浪冲刷着，乔感觉自己如同发现了宝藏，想要保护这里的繁华与美好。
等等，这个角度？
乔愣了一瞬间，突然被失重感抓住直直的坠落下去。吐掉嘴里的雪，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迟钝的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悬浮了几秒钟，他飞起来了！
乔看了一眼时间。他得快点了，不然达米安又要骂他。
3
到达地方的时候意外的比约定时间早了三十分钟，乔站在街边吸了吸鼻子。
刚才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现在他有点冷了。
早知道就不跑那么快了。乔小声咕哝。
“来的这么早？”
“达米安！”
达米安没有上次穿得那么正式，他穿着一件厚厚的夹克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你很冷？”达米安皱了皱眉看着乔冻得通红的鼻头。
乔皱了皱鼻子“没有，我有穿得很多。只是刚才跑的太快出了汗才有点冷”
“蠢死了。现在才这么早。”面无表情的说着嫌弃的话，达米安把围巾取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到乔脖子上。
乔四肢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达米安的气息带着温暖围绕着他，乔感觉脸颊突然有点热。
达米安像是随意的瞥了他两眼又移开了视线。“…没有这个你不冷吗？”
“只有你那么没用才会冷吧。”
“喂！”
“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凌晨。”
“嗯…”乔扫视一圈广场。其实现在人已经不少了，年轻人，小孩认识的或是不
认识的都聚在一起，互相祝福。他们拿着食物和饮料，交谈，大笑。
“哇居然有冰淇淋”
“要吃？”
“我没带钱”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和一个韦恩”乔愉快的露出微笑。
拿着冰淇淋乔小心的舔了口，但还是被低温冻到了舌头。他捂着嘴嘟囔“刚才是谁说要在大冬天吃冰淇淋的”
“你。白痴。”达米安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的嘲笑他。
“哇好冷，但是不能浪费啊”乔仍然坚持着一口一口的将冰淇淋舔掉。“感觉嘴巴木了”
“……”达米安挑挑眉，神色奇怪的视线在乔嘴唇转了圈。他突然弯腰在路边抓了一团雪球握在手里捏了捏，趁着乔在专心舔冰淇淋准确无误的扔向对方脑袋。
“啪”乔毫无防备被打了一下手一抖，冰淇淋球掉到了地上。“……”
“达米安！”乔恼怒的扔掉冰淇淋筒，气势汹汹的抓了一大把雪扔向另一个男孩却被轻松的躲开。
达米安毫不留情的嘲笑乔糟糕的准头，乔气哼哼的盯着人抱起手臂。
“好吧好吧，我请你吃其他的？”达米安顶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语气却难得软化了下来。
“好——”
果然是外星犬。这么快就被哄好了。达米安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看着乔兴奋的小脸。
他们将广场周围逛了个边，两人打打闹闹倒也感觉暖和起来了。
4
“该死。”达米安突然愣住，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乔也跟着停下，他奇怪的看着达米安的表情变得恼怒。
“？”
“你把超人带过来了。”
“什么！？爸爸？”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感到惊慌却又不敢四处张望。
“你爸在这里意味着布鲁斯肯定也来了。”达米安面无表情的说。
“……那怎么办”
“快到时间了。”
达米安突然拉住乔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开始跟着音乐舞动歌唱。
达米安拉着乔向广场中间挤过去。
“这里人多又闹，暂时应该找不到我们。”两个小孩在人群里穿梭还是有点费力，乔找了个能够看见屏幕的位置停了下来。
“开始倒计时了！”他朝达米安吼道。但是在喧闹的人群中仍然显得模糊不真切。
米安点了点头，他站在乔旁边，手臂紧紧的靠在一起。
乔抬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激动在他心里蔓延。
达米安的视线凝固在乔的侧脸无法移开。乔有着和超人一样的蓝眼睛，在黑暗中如同水晶，明亮得不可思议。
达米安淡淡的瞥了眼时间。
三十一秒。
三十秒。
灯光骤然熄灭，音乐戛然而止。突然间黑暗笼罩了所有人。乔实现一片黑暗，他本能的抓住了身旁达米安的手臂。
“发生什么了，有犯罪？”他紧张的开口，超级视线快速的扫视，拉着达米安想要离开人群。
“你忘了有两个老家伙跟着我们吗。”达米安没有任由乔将自己拉走，他反手用力将人扯回来。
“可是…”
“先别管这个了。白痴外星人。”
乔猝不及防的被拉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气息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靠近。
躁动的人群，黑暗，另一个温度贴得极近，乔能感觉到另一个男孩的鼻息。
达米安的嘴唇落在了乔的鼻尖——他错误的估计了乔的身高。恼怒的退开瞬间，达米安再一次准确的吻到了乔的嘴唇。
乔愣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小脑瓜里爆炸。世界仿佛在黑暗中不再存在，拥挤的人群都消失了。只有他和另外一个男孩在这个地球上，或者是宇宙的任何位置。
他环抱着他，在黑暗中隐秘的吻他。
乔能够听到两颗心脏不规则的，疯狂的跳动。
呯呯，呯呯。
一秒。
两秒。
三秒。
五秒。
电突然回来了。骤然灯光亮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整个城市，凌晨的钟声悠然响起。
0：00！
经历过黑暗之后的人群爆发出更加疯狂的热情，拥抱，亲吻，欢呼。飞雪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被人群的热情所融化，打湿他们的头发衣物，但是没有任何人在意。
乔恍惚的抚摸自己的嘴唇。达米安在黑暗离开的前一秒也抽身离开，但是男孩嘴唇的柔软和他温暖的鼻息拍打在自己脸侧的触感仍旧弥留。
达米安不见了。
也许是被过于兴奋的人群挤开。
乔猛然回过神来，“达米安——！”他大喊，但是人们的欢呼和音乐轻而易举的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乔近乎慌张的四处张望，他费力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达米安的身影。
他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一种陌生的，滚烫的，幸福到几乎快要让他窒息的情绪在乔心里膨胀。
“达米安！——”
“白痴。”
手腕突然被拉住了。
达米安紧紧地抓着乔。乔回头看见达米安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炫目而不真切。
他的眼睛折射出令人心悸的明亮光芒。
而乔确定达米安在笑，一如既往的自负又不可一世。但是此刻乔却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致命的魅力，让他忘记了怎么呼吸，怎么说话。
乔感觉他的心脏跳动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反手握住达米安的手，两人的掌心逐渐缓缓地贴拢，十指相扣。
“我喜欢你”
“哼。现在才说。”
“你呢，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你。”
“那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我是你男朋友。”
乔紧紧地握着男孩的手，情不自禁的微笑从乔的嘴角泄露出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纯然的喜悦。
这是达米安见过最干净的东西。
他们在人群中，享受着这一刻。放任自己被狂欢的情绪感染，想要将这一刻延长到永恒。
01
「superman.」
「yep？」
「晚上看好你儿子。」
「怎么了？」
「哼。男孩的冒险。」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其实让他出去也没什么，男孩们该有点冒险。克拉克想到。
02
“所以你就让他出去了。”
“……哈哈，不小心。”
“……”
“罗宾不也出来了吗？”
“他是罗宾。”蝙蝠侠给了超人一个眼神。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超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03
“啊…他们不见了。”超人挠了挠头发尴尬道。
“…我能指望什么。”
蝙蝠侠和超人站在广场旁的高楼上，欢腾的人群在他们脚下。
高楼上的寒风将红色和黑色的披风高高卷起。
“不回去陪露易丝吗。”
“偶尔和老朋友一起跨年也不错。”超人眼神柔软的凝视大都会，微笑道。
“嗯，令人怀念。”
他们没有在交谈，任由令人安心的沉默蔓延。他们都在怀念一个永远也无法再相见却又近在咫尺的人。
一切都陌生却熟悉。
也许也没什么不一样。不管是在那个世界，超人和蝙蝠侠。
即使他们的故事结束了，还有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子。
有些东西毁灭了，又重生。一次又一次，即使百年，依旧不朽不休。
END
大家新年快乐。
